西北山区农村水资源稀缺状况的社会学调查_以甘肃省通渭_静宁县交界村庄张家山为例

'摘要：水资源是人类生产生活必需的基本资源之一，我国水资源量仅为世界人均水平的1/4，且西北山区农村人畜饮水已经面临极大的困难。为此，以社会学的研究方法为基础，选取较为典型的甘肃静宁县和通渭县交界地带的缺水山村张家山为调查与研究的对象，从中寻觅西北山区农村缺水原因的社会因素及应对策略。关键词：水资源；短缺；农业生产生活；影响西北山区农村水资源稀缺状况的社会学调查—以甘肃省通渭、静宁县交界村庄张家山为例张智渊，杨艳丽，王梦楠，郭子昀（兰州大学资源环境学院，甘肃兰州730000）张智渊男，民族学博士，研究方向为环境社会学。追溯历史，近代以前我国并不是润向半干旱过渡区，年平均气温7.7℃，降水量300～600mm，无霜期120～170d，日照时数2100～2430h，是全省18个干旱县、41个国扶县之一。静宁县位于甘肃省东部，地处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海拔1600~2245m，地形为葫芦河流域河谷川地、河谷盆地、丘陵坡地和梁峁地，有大小梁峁1098个，山梁总长1652km，主要山梁有13条，以葫芦河为界，东侧系六盘山分支，西侧为华家岭余脉。张家山村位于静宁县与通渭县交界处，为黄土丘陵沟壑区，海拔较高，属干旱半干旱气候区。全村总人口871人，隶属于通渭县管辖的588人（男性300，女性288人），隶属于静宁县管辖的人口为103人（男性51人，女性52人），主要农作物有小麦、玉米、马铃薯、胡麻等。一个水资源匮乏的国度，相反在历史上水涝多次成灾，如大禹治水和黄河流域多次泛滥。进入近现代，尤其是建国以后，我国水资源的稀缺性逐渐显现并日趋严重，甚至有些地区已经到了人类无法生存的地步。我国水资源的匮乏主要显现于我国西北地区，尤以西北山区农村为主，故为了解西北山区水资源短缺状况及其原因，选取甘肃省通渭县和静宁县交界地带的山区村庄张家山为研究对象具有一定代表性，对张家山水资源状况进行历时性与共时性的调查与研究，从中就可以窥探西北山区农村水资源紧张状况与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内在联系，从而给我们保护环境、保护水资源，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可持续发展提出一些反思与对策。区域概况通渭县位于甘肃省东南部，地处黄土高原南部的连绵地带，为黄土丘陵沟壑区，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属温带半湿调查背景30年前，张家山村取水来源主要为附近的山泉水，全村在村中及村子周围共有取水点7个，全村共用井水2口，水文章编号：1005-4944（2012）02-0010-06收稿日期：2012-01-1610农业环境与发展2012年第2期 调查·INVESTIGATION源十分充裕。自1980年包产到户以来，村中泉水逐渐减少，井水水量也逐渐干涸，为此村中部分村民在自家院子中打水井，但3~5年后也没有水了。截至现在，村中的取水点—山泉水仅剩2个，分别供应临近泉水的十几户人家合计100人左右用水，其余700多人和牲畜的饮水靠“母亲水窖”解决，即牲口的饮水和人的卫生用水靠“母亲水窖”收集的自然降水解决，而人的生活用水则从远离村庄5km外的川区的机井中购买，然后用三马子运输，将水窖灌满，经调查每吨水的成本在20元左右。当前每家每户至少有2口水窖，3口水窖的也较为普遍。因此，当前的“母亲水窖”只是暂时缓解了部分人畜饮水问题，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缺水问题仍然会继续加重，如何解决较为长远的用水短缺问题，已经是一个十分紧要的任务，而张家山的水资源从充裕走向短缺以至于成为稀缺资源，在西北山区农村具有普遍性。个人访谈。此次调查对象为张家山村的所有村民，不受年龄段、性别、文化程度的限制，并用SPPS进行统计分析，以便于以小见大，从中得出较为科学客观的研究结论。为存在缺水问题，其中有153人认为缺水很严重，占总人数的82%，而只有3%的人认为水资源现状可以接受。总的认为缺水比较严重以上的人占到96%（图2）。由此可见，缺水程度在张家山是十分严重的。缺水对个人卫生的影响由于水资源紧缺，经调查当地村民大多数为每20d洗一次衣服，每件衣服大多洗2遍，至于洗澡就很少了，至多十天半个月擦洗一下，还是要在脏的不能再脏的地步，有的老人从来不洗澡。认为缺水对个人卫生影响非常严重和比较严重的达到了65%（图3）。经进一步对认为缺水对个人卫生影响不严重和不是很严重的人进行访谈，发现这部分人由于生来就缺水，其已经习惯了当前卫生不甚讲究的状态，故认为缺水对其个人卫生的影响不是十分严重。因此，从总体来看，张家山水资源的紧缺程度已经严重制约了当地人对于个人卫生的讲究与对美的追求。缺水对家庭生活的影响在调查缺水对家庭生活的影响过程中，其中有48%的人认为非常严重，有48%的人认为比较严重，合计认为缺水严重的达到了100%（图4）。可见缺水问题对于张家山农民的家庭生活质量造成了重大的影响，严重制约了张家山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缺水对婚姻的影响由于缺水的原因，当地男子娶妻也是个大的问题，张家山与其他村庄一样，调查结果缺水时间通过访谈不同年龄段的人和进行问卷调查，40岁以上的村民称，初步缺水时间发生于30年前，即在包产到户之前村中根本不缺水，村子中间有一条沟，沟中一股碗口粗的水日夜不息地潺潺流淌，沟中长满了野荷花，每到夏季的夜晚，沟中蛙声一片，但包产到户不到三五年，沟中的水就变得越来越少，水草也不见了，野荷花也没有了，青蛙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而30岁以下的村民称自出生以来这一地区就缺水，且认为水资源的紧缺程度是逐步加深的。由此可见，张家山初步缺水的时间发生于1980年之后。生活用水与污水重复利用现状鉴于人畜饮水十分紧张，很多家庭都有节约用水的习惯：41%的被调查者将生活污水泼到院子中，50%的被调查者将生活污水二次利用用于和猪食，9%的被调查者将生活污水用于浇园子（图1）。从以上用水状况和污水重复利用状况可以看出，当地的水资源十分紧张，59%的被调查者对于生活污水进行了重复利用。对水资源紧张程度的认识在被调查的160人中，所有人都认调查方法在开展调查工作前，对西北山区农村的水资源状况进行了文献调研，以便科学合理地设计问卷。访问过程中不提供任何背景材料和知识，并且以不记名的方式作答问卷以便获取更真实的信息。问卷调查在2010年7月8日—7月12日进行，调查地选择了地处静宁县和通渭县交界地带的张家山村。随机发放问卷的全过程中，采用半结构式（SSI）直接与被调查者面对面地进行问卷调查与11Agro-Environment&Development 调查·INVESTIGATION其他，0%不是很严重，2%不严重，2%浇园子，9%泼到院子，41%较严重，14%很严重，82%不存在缺水问题，0%和猪食，50%图1生活污水处理方法图2缺水程度的认识有许多人外出打工，也有小伙子带外地女孩子回来相亲的，但外地女孩来一看连水都没有，二话不说就回去了。而当地许多外出打工的姑娘，因为本地缺乏水而更愿意与打工相识的其所在地不缺水的小伙子结婚。即使在本地，如果男方家里没有水窖或者水窖少的话，娶媳妇也是比较困难的。认为缺水对婚姻的影响不严重的仅仅有7%，而认为严重的达到了64%（图5）。由于张家山水资源的缺乏和外出打工的影响，本地男女比例出现了重大失衡，而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张家山水资源的稀缺影响到了婚姻关系的确立和家庭的建立，给张家山的人口繁衍和社区的持续发展带来了较为严重的挑战。缺水对农业的影响由于张家山连人畜饮水都成为严重的问题，更何况农业用水，即使在30年前不缺水的时候，农业也是靠自然降水。有趣的是当时雨水较多，人均单位产量却很低，人们几乎都生活在饥饿状态。而包产到户之后，虽然天气连年干旱，降雨减少，但是当地的粮食产量却一直在增加，许多家庭不但解决了自身的吃饭问题，而且还出售小麦等粮食。但是2011年由于十分干旱，前半年几乎没有降水，所以小麦等夏收农作物基本旱死，没有收成。图6所示，只有1%的人认为缺水对农业影响不严重，但通过对其职业身份的进一步调查，发现这些人要么是乡村教师要么出外打工或者做生意，因此就其切身体会来说，觉得对农业的影响不严重。缺水对养殖业的影响据调查和统计，张家山农民的养殖业很不发达，每家每户除了耕地需要所养殖的牛马畜力和用于过年宰杀的猪外，基本上没有其他动物养殖。而养殖业不发达，主要还是受制于水资源的紧张。图7所示，只有6%的人认为不严重，认为比较严重和非常严重的比例达到了83%，而经过分析这些被调查的家庭人口与职业发现，认为不严重的家庭一般是核心家庭，家中男性出外打工，仅有儿不严重，0%不严重，6%不是很严重，4%不是很严重，29%非常严重，36%非常严重，48%比较严重，48%比较严重，29%图3缺水对个人卫生的影响图4缺水对家庭生活的影响12农业环境与发展2012年第2期 调查·INVESTIGATION不严重，7%不严重，1%不是很严重，3%非常严重，30%比较严重，13%不是很严重，29%非常严重，83%比较严重，34%图5缺水对婚姻的影响图6缺水对农业的影响童和妇女在家留守，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劳动力从事养殖。水资源与居住的关系人类逐水而居，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没有水源的地方是不可能有人居住与生活的。张家山30年前以及很久以前不缺水，故当地人的祖先搬到此处生根立后，繁衍生息。在他们的祖先来到此地勘察决定定居于此的时候，他们没有人想到有朝一日水会迫使他们的子孙后代难以生存而不得不背井离乡。随着水资源骤减，大家对于水资源与居住的关系有了重新的认识。图8所示，认为水资源状况与居住意愿没有关系的仅仅占到了8%，而20%的人认为有很大关系，有较大关系的达到了55%。经过对8%的被调查认为没有关系的人的年龄分析，发现这些人大都在70岁以上，故对于古稀老人来说，水资源紧张与否，都不会影响其生于斯死于斯的古老观念。农民移民的意愿据统计，70岁以上的老人中，有70%的人表示不愿意移民，其主要原因是舍不得故土；而被调查的31~40岁的人中，有68%的人表示，如果条件允许愿意搬迁到水资源丰富的地区。据访谈，在1990年左右，甘肃省政府向河西走廊的高台县、临泽县等县（市）实行生态移民，张家山村当时就走了10户合计50多人，当初移民的农户基本都是年龄30岁以下年龄的人。如图9所示，愿意移民的已经达到了59%，可见经历了时代变迁的20多年，现代化冲击下人的故土观念进一步淡薄，以及张家山缺水的状况进一步恶化，是当地农民移民意愿升高的根本原因。缺水的原因对于水资源紧张的原因，统计了不同年龄段对缺水原因的看法和认识，如图10所示，42%的人认为是干旱导致的缺水，还有45%的人认为是临近川区大肆建立机井超额抽取地下水导致山区地下水水位下降，造成山泉干涸。另外，对不同年龄段的人进行访谈，20岁以下的人谈到了环境变化，诸如植被破坏、垦荒不严重，6%没关系，8%有很大关系，20%不是很严重，11%非常严重，40%有些关系，17%比较严重，43%图7有较大关系，55%图8水资源与居住地的关系缺水对养殖业的影响13Agro-Environment&Development 调查·INVESTIGATION面积增大等原因导致的缺水，而20岁以上的人大部分认为是天气干旱导致水资源缺乏。但是，任何一个年龄段的被调查与访谈者，都认为临近川区抽取地下水是导致山区地下水资源枯竭的主要原因。最后，一些40岁以上的年龄段的人，认为包产到户后与人们大肆铲草、砍树、开荒种地导致植被减少，造成气候干旱和降雨减少也有关系。岁和80多岁的老人称他们小时候村庄周围绿树成荫，漫山遍野全是小草，雨水多的时候，草长得半人高，村子里的沟和村子外的沟全长满了水草，水都有碗口粗，夏天青蛙的叫声满村庄都能听得见。1958年大跃进，全村大炼钢铁，到处砍树，随后的1960年便遇上了大旱，造成大饥荒。包产到户之后，山上的树木都分给私人了，许多承包人将树砍了用于家中烧木炭、盖房子，不到3年时间山上的树全部被砍伐光了，而到现在也没有人在山上种树。另外，包产到户后，好多家庭中的女孩子辍学，在家里放牛放羊和在洼上铲草，每个放牛放羊的姑娘早晚回家都是背着一大捆草，用于冬天储备。到后来，草没有了，就用铲子铲草根，像那个比较抗旱的在当地称呼为草胡子的，一铲就是一大块，没有几年草胡子也铲完了，大概过了3年村子沟里的水草逐渐减少，青蛙在四五月的叫声也开始变得稀稀拉拉，后来碗口粗的水也不见了。又过了大概3年多，就是1985年左右，天气越来越干旱，临近山上的川区大肆开挖机井，抽取地下水用于灌溉，山上就连吃的水都没有了，后来就建设母亲水窖，总算暂时缓解了人的必需用水问题。从历时性来看，问卷调查及访谈中30岁的人从其出生记事起就缺水，而40岁的人则认为其孩童时代不缺水，50岁的人认为其小时候不缺水，而70~80岁的人则认为水很多。就此我们可以推论：作为西北山区的张家山在解放前水资源是十分丰富的，水资源逐步短缺尤其是发生突变的时间就在改革开放与包产到户之后的30年。从不同年龄段的人对缺水原因的访谈来看，缺水与人对环境的破坏与过度索取大有关系，而每次大的生态破坏与政府决策与政府行为中的导向疏失与规制不严大有关系。西北农村水资源稀缺的原因张家山仅仅为西北农村的一个小山村，但其缺水不是在历史上一直缺水，而是发生于改革开放与包产到户之初及其以后的30年中。从实地田野调查来看，其从不缺水到甚至没有水，仅仅经历了短短30年的演变。主要原因如下：（1）从整体环境上来说，张家山及其西北地区的缺水，与全球变暖、雨水减少、蒸发量加大有很大关系[1]。（2）从张家山局部小环境来看，水资源紧缺与过度开发和不适当开发有关系。经访谈不同年龄段的人，发现有5位60多岁的老人说小时候不怎么缺水、7位70多岁的老人说不缺水、6位80多岁的老人说小时候水很多，尤其是70多水资源紧张的应对措施大力种植抗旱植物，恢复良好的植被，增加土壤蓄水能力，改善局部小环境气候[2]树木有涵养水源、调节气候的功能，而茂盛的草地则会减少土壤里水分蒸发量，故植树种草能够提高植被覆盖率，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调节当地气候，增加空气湿度，降低气温，增加降雨量。虽然，恢复良好植被需要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但为了后代人的生存，进行长期的投入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控制人口与动物养殖数量，降低用水需求量通过访谈不同年龄段的人以及对问水资源不足，12%垦荒面积增大，0%川区抽取地下水，45%非常愿意，29%不愿意，30%干旱，42%比较愿意，30%无所谓，11%人口增多，0%图10缺水原因植被破坏，1%图9移民的意愿14农业环境与发展2012年第2期 调查·INVESTIGATION卷年龄分层的分析，发现张家山的人口一直在增长，据几位80岁老人讲，在解放前全村庄人口才60多人，而现在的人口是800多人，这其中还有许多因考学在外工作、当兵转干、计划经济时代招工而流动出去的人口大概有100多人，这些人在外地成家立业，减少了张家山人口资源的基数。计划生育虽然实行了40余年，但我们也看到了当地重男轻女，绝大多数家庭都是在有了男孩子后才会进行绝育手术，因此有几乎一半的家庭至少3个孩子。而人越多，对水资源的需求总量就会越大。与此同时，在不能保证人的生活用水的情况下，应当限制当地建立大型养殖基地，以便减少牲畜与人争水的状况。迁往水资源较为丰富的地区[3]从目前来看，张家山的吃水问题由“母亲水窖”予以缓解，但“母亲水窖”不能彻底解决水资源愈来愈紧张而导致的无水可以灌装“母亲水窖”的问题。因为附近川区的机井的出水量也正在逐步减少，水质由原先的甘甜而变得苦涩和咸，而山区好多村民就是从这里购买水后用三马子拉到“母亲水窖”补充天然降水不足的。因此，集体搬迁移民，迁往水资源较为丰富的地区，也是当前减少当地人口与水资源需求的办法之一。依法核查并关闭川区所建立的大型机井，保证山区人畜饮水张家山海拔高，而临近的新店子川区和田堡河湾则地势低，海拔落差大概在300~800m，经我们调查，这2个地方许多人除了在自家院子打井用于生活之外，还投资建立了以营利为目的的大型机井，用于川区苹果树和麦田的灌溉以及向山区农民出售。经调查这些机井的开挖没有经过水资源管理部门的审批，而且这些营利机井的开挖，实质上抽取了附近山区的地下水，导致附近山区生活用水被川区的营利和生产用水所抢占。因此，建立机井核查制度，对于没有办理手续的机井依法强行取缔；对于具有合法手续的也应当视情况依法关闭。继续捐建水窖，增加储水量访谈过程中，所有访谈者都谈到了开挖水窖的重要性，他们表示要不是建设水窖，早都没有办法在当地继续生活下去，并表达了对政府和港澳台地区捐献水窖的人的感谢。目前港澳台地区捐献水窖的资金是政府掌管，基本上是一户一口水窖，家中有2口或者3口水窖的一些人家基本上是家中有人外出打工而自己投资，而对于一些家庭困难的人家来说，一口水窖不足以解决家中人畜饮水的需求。因此，改变当前人民捐款、政府主管资金、百姓打水窖的政府主导模式为政府协助、捐款人或者捐款基金管理者与需要百姓直接建立捐助关系，继续增加水窖的数量，也是缓解水资源紧张的对策之一。终会导致无法生存的境地。因此，水资源的紧缺在表面上是自然的原因，但根本上还是人对自然的开发破坏改变了区域气候，使得降水较少、蒸发量增大所致。正如恩格斯所说：“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起初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却发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最初的结果又消除了。”因此，要解决水资源紧张状况，从根本上是要规制人对自然尤其是对生态环境的开发利用，并抓紧恢复被破坏了的植被[4]。否则，即使移民到一个新的有水的地方，如果还是按照当前的开发利用方式破坏植被以换取农业发展的模式进行，不久的将来也会因植被破坏而导致干旱少雨及地下水渐至干涸而不得不再次搬迁，如此循环往复，总有一天会没有可以搬迁的地方，那时候就是人类的灭亡。总结尽管张家山是一个偏僻的山区小村庄，但其水资源的变迁与缺水原因在西北山区具有普遍性。“母亲水窖”虽然缓解了山区的人畜饮水问题，但若不能恢复自然环境的蓄水与增加降雨的调节能力，总有一天连水窖也会没有水可以灌装的；附近川区不停止抽取地下水进行灌溉和用于工业生产的“争水”行为，山区地下水的干涸和川区地下水位下降最15Agro-Environment&Development【参考文献】[1]张强,胡隐樵,曹晓彦，等.论西北干旱气候的若干问题[J].中国沙漠,2000（4）.[2]陈梦熊.西北干旱区水资源与生态环境建设[J].国土资源通讯，2001（10）:38-41.[3]朱丹果，上官智锋.西北地区水资源可持续发展的障碍及解决策略[J].环境科学与管理,2007,32（6）:51-53.[4]张敏.西部水资源与经济的可持续发展[J].青海社会科学,2009（3）:7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