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框架-论文

第34卷第16期生态学报V01．34．No．162014年8月ACTAECOLOGICASINICAAug．，2014DOI110．5846／stxb201306111653成功，张家楠，薛达元．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框架．生态学报，2014，34(16)：4785—4793．ChengG，ZhangJN，XueDY．Analyticalframeworksfor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fromtheperspectiveofethnoecology．ActaEcologicaSinica，2014，34(16)：4785-4793．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框架成功，张家楠，薛达元(中央民族大学生命与环境科学学院，北京100081)摘要：传统生态知识是民族生态学研究的核心范畴，国外已有多年的研究基础，国内的相关研究正是方兴未艾。通过文献查询和比较分析等方法，介绍了国外已有的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框架的3个模型：知识一实践一信仰的三角形框架；本土经验知识．资源管理知识．社会制度知识．世界观知识的四椭圆框架；事实观察-管理体系-旧有及当下利用一伦理价值一文化特征·宇宙观的五边形框架。结合田野调查研究，提出了一个立体的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模型，强调了传统生态知识的动态特征，将民族对于自然的被动认识和主动认知、民族人际关系规范、民族的哲学与伦理等方面所呈现出的传统生态知识进行了分类，从而为民族生态学的调查研究提供了方法上的建议。最后总结了这个立体的传统生态知识分析框架的意义，并建议在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中发展和应用民族生态学。关键词：传统生态知识；民族生态学；资源管理；分析框架Analyticalframeworksfor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fromtheperspectiveofethnoecologyCHENGGong，ZHANGJianan，XUEDayuanCollegeofLifeandEnvironmentalScience，MituuUniversityofChina，Beijing100081，ChinaAbstract：Thisarticlearguesthat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TEK)isacoredomainofethnoecology，whichisatthestageofrapiddevelopmentandoneoftheforefrontsofecology．Ethnoecologyisappliedtobiodiversityconservationandrelevantacademicpapersandconferencesrecentlyincrease．Drawingonfieldresearchthatdocumentscognitivedifferenceintheperceptionoftheenvironmentandecologicalresources，ithasbeendemonstratedthatvariousepistemologicalmodesexist．Consequently，thediversitynaturalresourcemanagementmethodsobservedacrosstheworldarisefromthediversityoflocalknowledgeofthesurroundingecosystemsandresources．Internationally，TEKisalong-standingandfullydevelopedresearchfieldandscholarshaveproposedseveralanalyticalframeworksthathelpadvancethetheoreticaldevelopmentofethnoecology．However，researchonthistopicinChinaisstillinitsinfancy．Ahhoughthereareafewresearchresults，boththeextentandscopeofTEKresearchinChinaneedtodevelopinordertocapture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foundinChinaSrichbiologicalandculturaldiversity．VariousformsofChineseTEKhavebeenobservedandclassified，howeverlocalandnovelanalyticalframeworksremainscarce．Throughliteraturereviewandcomparativeanalysis，threeoftheexistingoverseasTEKanalysisframeworksareintroducedinthispaper：Triangularframeworkofknowledge-practice—belief；Fourconcentricellipsesforempiricalknowledge，resourcemanagementsystems，socialinstitutions，andworldview；Pentagonalframeworkforfactualobservations，managementsystems，pastandcurrente，ethicsandvalues，cultureandidentity．。ndcosmology．Basedontheaboveexistingframeworksandcombinedwithourfieldresearch，thisarticleputs基金项目：中央民族大学高等学校学科创新引智计划(B0804)；中央民族大学“985工程”民族地区生态环境保护与治理研究科技创新平台建设项目收稿日期：2013．06．1l；网络出版B期：2014—08-14}通讯作者Correspondingauthor．E—mail：xuedayuan@hotmail．conhttp：／／www．ecologica．ca\n生态学报34卷forwardtheThree．dimensionalanalytichierarchymodelof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from￡perspectiveofethnoecologyandemphasizesthedynamiccharacteristicsofTEK．Itsuggeststhatethnicitybeinganinseparablepartofanobjectivebiologicalworldcreatesspaceforsubjectiveyetrealknowledgeoftheecologyandenvironment．Ethnicgroupisboththecreatoranduseroftraditionalecologyknowledge．EthnicgroupSsubjectiveunderstandingofthenatureincludinghumanandbiologicalworldconstitutesitsethnicecologyknowledge，whichisthefirstaspectofethnoecologyfocuseson．Goingbeyonddirectknowledgeofecologicalfacts，ethnicgroupsdevelopnaturalresourcesmanagementsystemstoproactivelyrespondtoandreformatethenatureandcreatesocialandlegalnormstoregulatebehaviorstoappropriatenaturalresources．EthnicgroupSnaturalresourcesmanagementsystemsandsocialnormsarethesecondandthethirdaspectsthatethnoecologyresearchshouldfocuson．Thenaturalresourcemanagementmodelsarecreatedandembeddedinalargerword-viewandphilosophyheldbytheethnicgroup．EthnicgroupSspiritualworldisthefourthaspectofethnoecologyresearch．TheThree—dimensionalanalyticframeworkinthisarticleprovidesathoroughethnoecologicalperspectiveforresearchingTEKasthepassiveandactivecognitionofnature，naturalresourcesmanagement，socialinstitutions，andunderstandingofspiritualworld．Theexistingdiferencesamongdifferentethnicgroupsworldviewandspiritualbeliefshouldnotbeoverseen．However，thosedifferencesCanbeaccommodatedandaddressedbythisresearchframework．Finally，thepaperdrawstheconclusionthatthethree—dimensionalanalyticalframeworkofTEKcanbeappliedasethnoecologydevelopsitsfunctioninthecontextoftheecologicalcivilizationconstructioninChina．KeyWords：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TEK)；ethnoecology；naturalresourcemanagement；analysisframework民族生态学正成为国际上生态学发展的前沿方最早是由人类学家对传统生态知识进行系统性向之一[1。]。有学者[4指出，“现代生态学正从传统的研究，例如Conklin所做的开创性工作。他在生物生态学向可持续发展生态学，从经验生态学向研究菲律宾的Hanunoo人时，发现当地人掌握了数管理决策生态学，从自然生态学向社会生态学，从恢量巨大的有关当地动植物及其生活史知识，并能够复生态学向工程生态学扩展、升华和转型”。已有不以当地的分类体系识别1600个左右的植物物种。少的生态学研究从重视抽象普适的概念与理论模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民族生态学的概念。民族生型，转向深入个案的具体分析和实践应用J，特别态学被部分学者认为是一种研究方法，关注于一群是在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领域]，民族生态学得到广人或一个文化所持有的生态关系的概念_3·。。而泛的探讨。越来越多的生态学家开始探索民族生态国际民族生物学学会(InternationalSocietyof学的内涵和外延_2J。民族生态学的相关会议与论文Ethnobiology，ISE)对民族生态学的定义是：“对于过也有逐步增多的趋势¨。与此同时，民族生态学也去和现在，人与其环境之间复杂关系的研究。”本文在多个学术组织得到了重视，很多高等教育和研究采用后者的定义。机构开设了相关专业和课程，并招收了一定数量的我国的传统生态知识研究方兴未艾，已有多名研究人员¨。生态学学者在此领域进行了开拓性工作。在传统生传统生态知识是民族生态学的主要研究内容之态知识的8个应用型研究领域J：生物学与生态学一本文采用Berkesl3的传统生态知识定义：“传统洞见坞_21]、资源管理]、保护区[圳、生物多样性。生态知识是一个知识、实践和信仰的集合体，这个集保护搏圳、环境监测、族际发展。。、灾难管合体在适应进程中不断演化，并通过文化传递在代理和环境伦理等方面，我国的生态学学者都已际之间进行传承，是关乎生命(包括人类)彼此之间经开展了各类相关研究。我国的人类学学者很早就及与其环境之间的关系。”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本进行了民族生态学的探索性研究，例如尹绍亭[3驯文中使用民族生态学时，民族一语不带有任何政治对基诺族的刀耕火种进行民族生态学分析，认为刀含义，仅有一种文化含义，意指一群彼此拥有文化认耕火种是当地一种有效的资源管理手段。同的人们。虽然国内学者已有丰硕的民族生态学研究成http：／／www．ecologica．cn\nl6期成功等：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框架果，但这些研究显示出零散孤立的局面，尚需一个实1．2四椭圆框架用的对传统生态知识的分类与分析框架。国外学者传统生态知识从内容上被分为3个层面，但在对传统生态知识提出了多个分析框架，从而逐步累其内在关系上，又可以被分为4个相互关联的层次：积并引导民族生态学的理论发展。本文在综述了国本土经验知识一资源管理知识一社会制度知识-世界观内外相关的研究成果上，mJ，结合已有的传统知识知识。图2显示了这四者之间的关系。研究基础，对于传统生态知识的各个层面进行了深入探讨，建立了一个三维的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框架，进而为我国民族生态学的相关研究提供理论与实践上的参考。1传统生态知识已有的分析框架1．1三角形框架Berkes提出的传统生态知识定义显示出对传统生态知识的一种分类框架；知识一实践．信仰框架。图2传统生态知识的经验知识·资源管理-社会制度-世界观的四椭圆框架[]图1显示了这三者之间的关系。Fig．2Fourconcentricellipsesforempiricalknowledge，信仰resourcemanagementsystems，socialinstitution，andworldviewofTEK[31对于动物、植物、微生物(特别是真菌类)、土壤、景观，民族基于其生产生活实践，形成了丰富的经验性知识，包括物种的识别、鉴定、分类、生活史、分布知识实践区、行为模式等，还包括对于地理区域的生态知图1传统生态知识的知识-实践-信仰三角形框架识M。各民族由于多样的地理环境和文化背景，对Fig．1Triangleframeworkforknowledge—practice-beliefof于其自然与环境的生态学认识也显示出多样性，从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而产生了独具特色的经验性传统生态知识。Lewisl4曾于1993年将传统生态知识划分为分基于经验性知识，民族对于其环境内的各种自类体系水平上的地方性知识，以及对于过程或功能然资源形成了一个资源管理体系，并以传统生态知关系的理解性知识这两个层面，这可以简单对应于识的形式表现这种管理体系。这个系统包括基于本图1中的知识一实践格局。随后在1994年，土经验性知识的各种实践、工具和技术手段。例如，Kallandl4划分了3个层面：首先是经验性或实用性在云南少数民族中长期存在的刀耕火种农作方式的知识；其次是“范例性知识”，即对经验观察的解内[36-37]，既包括对于物候的识别，又包括所用的淬火释，并将其置诸某个文化背景内；第三个层次是“体锻造的手工刀具，还包括土地休耕与轮作的农业技系化知识”，即社会的制度化、规则化和规范化的知术手段。识。这种传统生态知识的划分初步显示出对于其社为使资源管理系统有效运作，需要一套行之有会文化层面的关注。其后，Orlove和Brush在1996效的社会制度体系，而传统生态知识不可避免也包年J，做出了3个层次的一种区分：土著环境知；基括这一约束人际关系的规范、规则和法律制度。在于这类知识的管理实践；动植物的仪式用途及其宗需要进行合作的农业和牧业生产领域和社区生活领教信仰。同一时期的Stevenson对于传统生态知域，采取有效的社会制度，是保证民族群体生产和生识的区分是：特定环境知识；生态系统关联的知识；活有序进行的基础，这种社会制度一般来说并非采管理人类与环境关系的伦理典范。后两种划分，都取成文法的形态，而是以习惯法等不成文的规范和在传统生态知识中注重了精神层面的内容。规则形式，并经常以传统生态知识作为载体J。在必须要有社会组织进行协调配合时，则需要制定http：／／www．ecologica．ca\n\n16期成功等：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框架4789内的自然界，而非外在于人类社会并与人类社会对2．4民族的哲学与伦理抗的自然界。奥斯特姆也指出，各种类型的资源体系使用在图4中，民族的生态学认知包括民族对于自者在分享他们群体的道德和伦理准则时，通过既有然的整体和具体认识。而自然中的生物与环境，并的互惠惯例，和长期维护的履约信任度，可以在达成非相互排斥的不同对象，而是作为自然的内在有机协议时实现更低的交易成本，监测成本也更低。这构成出现的，即不同的生物和不同的环境，就好像一说明了道德和伦理对于社会制度的规范性作用。个有机体身上不同的组织和器官一样，它们之间是现代的生态学与近代的自然科学都默认西方国有内在有机联系的。家的宇宙观和世界观是天经地义，不言自明，并是不民族的生态学认知是民族对于其生存的客观环容质疑的。传统生态知识最初仅作为自然科学或社境的主观理解，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是民族对于自然会科学研究的线索。随着民族生态学研究的深入，的被动的认识过程，具有一定的被动性。现在越来越多的传统生态知识的研究，关注一个民2．2民族的资源管理族的世界观、宇宙观和人生观等多个方面。例如，在人类社会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拥有对于自然的世界观水平的人与自然关系上，西方的现代科学体主动改造能力，因此，在对于自然的被动认识基础之系将人与自然分隔并产生了对立的关系。而在上，对于自然的资源管理，就成为传统生态知识的一北美的印第安文化中，和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的思个重要的层面。想中，人从属自然，并是自然的一部分j。例如，在我国云南哈尼族的梯田体系枷和傣在传统生态知识中，宇宙观、世界观和人生观不族的稻作体系内，水资源的管理都是尤为关键会简单地以西方理性传统的分科形式出现，而是以的，故此形成了蔚为壮观的资源管理体系，并以传统宗教、神话传说、艺术等形式，不断模造出一个渗人生态知识的形式表现出来。在国际上的相关研究也到传统生态知识各个层面的整体，这个整体在图4主要关注传统农业生态知识。中，以包裹其他部分的蓝色立方体形式存在。一2．3民族的人际规范3讨论对于自然的资源管理一般不是个人的单独行动，而是一种集体行为，故此需要在人类社会内部规3．1从平面到立体的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范彼此的行为模式，从而约束对于资源的不当利用分析框架等。Hardin在“公地的悲剧”里所揭示的资源滥本文在综述了国外已有的3个传统生态知识的用问题，与Heller_6在“反公地的悲剧”里所指出的分析框架后，基于野外调查和相关研究，将传统生态资源利用不足问题，其本质并非是简单的资源管理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框架从二维的平面关系，拓问题，而是在人际范畴内的权利制度问题。故此，奥展到三维的立体关系，从而可以更清晰地描绘出传斯特姆在其“社会生态系统可持续性分析的基本统生态知识在各个层面之间的对应关系。这种三维框架”一文中，将多个具有自组织倾向的因素纳入到的传统生态知识分析框架，不再将传统生态知识视这一基本框架中，包括集体选择规范、惯例／社会资为静止的研究对象，而是将传统生态知识作为人类本、社会生态系统知心智模型等具有传统生态知在主动或被动的自然认识过程中，不断积累的动态识意义的因素。奥斯特姆指出，一些基于现代生态性知识。这样的改变，更符合传统生态知识的产生学知识制订的政府政策导致了资源的加速破坏，而方式，也便利于研究人员对于传统生态知识的理解自然资源的传统使用者在采取传统的社会制度手段与把握。时，达成了可持续发展。故此，在她设立的“社会生奥斯特姆指出，生态学与社会科学在各自独态系统可持续性分析的基本框架”中，充分考虑到了立发展起来之后，其结合并不容易。学者们倾向以传统生态知识的潜在贡献。她特别强调如果政府建各自的学科为主导来发展单一的理论模型去分析解立的规章制度与当地条件不符，长期的可持续性是决资源问题，事实证明这种努力经常事与愿违。故难以达成的。此，奥斯特姆特别强调社会生态系统是复杂系统，其http：／／www．ecologica．en\n4790生态学报34卷可持续发展需要人类区分和驾驭复杂，而不是将复量仍然有限，对于中国区域内的传统生态知识的研杂性剔除掉。本文提出的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究还需要开展大量工作，但是我国的民族生态学正学分析框架就是对于这一倡议的回应，从而对于将在蓬勃发展，并且积极借鉴国际民族生态学的概念民族生态学应用于可持续发展提供了参考。和理论，结合我国的特殊国情，以发展我国的民族生3．2作为民族生态学研究对象的传统生态知识态学学科。可以相信，我国的民族生态学在生态文本文提出的这个立体模型显示，传统生态知识明建设的背景下将得到更多的发展与应用。表现了人与自然之间，或人际之间，或人与精神世界References：之间的关系。传统生态知识作为一种研究内容，符合生态学是研究生物与其环境的关系的定义。民族[1]CoxPA．WilltribalknowledgesurvivetheMillennium?Science，2000，287(5450)：44—45．生态学是民族学与生态学的交叉学科，结合了两者[2]MartinJF，RoyED，DiemontSAW，FergusonBG．Traditional的概念与方法论，从而能够将具有民族人文特征的EcologicalKnowledge(TEK)：Ideas，inspiration，anddesignsfor传统生态知识作为其研究对象。民族生态学的发ecologicalengineering．EcologicalEngineering，2010，36(7)：展，不是简单的对于少数民族的生态知识的民族学839—849．分析，或者对于民族的社会一经济一自然的生态学分[3]BerkesF．SacredEcology．3rded．NewYork：Routledge，2012：3—19．析，而是民族学与生态学之间的概念互通、方法交叉[4]WangRS．Integratingecologicalcivilizationintosocial-economic和理论借鉴，从而在问题拉动下，实现成果交融和实development．ActaEcologicaSinica，2013，33(1)：1—11．践应用。[5]BerkesF，ColdingJ，FolkeC．Rediscoveryoftraditional虽然在本文提出的传统生态知识的四个方面，ecologicalknowledgeasadaptivemanagement．Ecological都涉及民族学与生态学的两个学科，但是在民族的Applications，2000，10(5)：1251—1262．生态学认知和资源管理方面，生态学已有较多研究[6]G6mez—BaggethunE，MingorrlaS，Reyes-GarcfaV，CalvetL，MontesC．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bendsinthetransition基础，而在民族的人际规范和哲学与伦理方面，民族toamarketeconomy：EmpiricalstudyintheDofiananaturalareas．学的研究方法更成熟。需要指出的是，各民族的哲ConservationBiology，2010，24(3)：721—729．学与伦理的差异，导致其价值判断不同，故此不能简[7]GadgilM，BerkesF，FolkeC．Indigenousknowledgefor单地将某民族的价值观强加给任何其他民族。在进biodiversityconservation．Ambio，1993，22(2／3)：151-156．行民族生态学研究时，需要时刻铭记受调查的民族[8]BerkesF．Rethinkingcommunity—basedconservation．Conservation哲学和伦理基础，并记录当地人对于其资源管理和Biology，2004，18(3)：621-630．[9]BerkesF，TurnerNJ．Knowledge，learningandtheevolutionof人际规范的解释。在这里仅采用观察是不够的，必conservationpracticeforsocial—ecologicalsystemresilience．须进行深入访谈，获取人类学意义上的内部视角。HumanEcology，2006，34(4)：479—494．3．3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发展与应用民族生态学[10]BrookRK，McLachlanSM．Trendsandprospectsforlocal生态文明建设是我国当下与未来的重点工程。knowledgeinecologicalandconservationresearchandmonitoring．中共十八大报告指出了我国人与自然、局部与整体、BiodiversityandConservation，2008，17(14)：3501·3512．[11]YinST．ResearchonethnicecologyinmainlandChina(1950—人与人之间的经济生态、政治生态、人文生态和社会2010)．Thinking，2012，38(2)：61-65．生态关系的失衡、失序和失调问题，并号召全民把生[12]ConklinHC．Sectionofanthropology：Anethnoecological态文明建设融人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社approachtoshihingagriculture．TransactionsoftheNewYork会建设的各方面及全过程。生态科学的方法论也正AcademyofSciences，1954，17(2)：133—142．从物态到生态、从技术到智慧、从还原论／整体论到[13]ConklinHC．Hanunoocolorcategories．SouthwesternJournalof二者融合的系统论J。而民族生态学可谓适逢其Anthropology，1955，11(4)：339—344．[14]ConklinHC．HanunooAgriculture：ARepo~onanIntegral时，可以对于我国的社会一经济．自然．政治．文化的可SystemofShiftingCultivationinthePhilippines．Rome：UN／持续发展贡献力量。我国学者可以借助我国是多民FAO，1957．族国家的优势，在民族生态学领域进行理论探索和[15]ConklinHC．Divisionofanthropology：Someaspectsof实践应用。虽然目前从事民族生态学的中国学者数ethnographicresearchinIfugao．TransactionsoftheNewYorkhttp：／／www．ecologica．an\n16期成功等：传统生态知识的民族生态学分析框架4791AcademyofSciences，1967，30(1)：99·121．Biodivemity，2005，13(1)：51—57．[16]ToledoVM．Whatisethnoecology?Origins，scopeand[31]GaoH，OuyangZY，ZhengH，BluemlingB．Perceptionandimplicationsofarisingdiscipline．Ethnoeeol6gica，1992，1(1)：attitudesoflocalpeopleconcerningecosystemservicesofcuhurally5—21．protectedforests．ActaEcologicaSinica，2013，33(3)：756-763．[17]JohnsonLM．TrailofStory，TravellersPath：Reflectionson[32]uuHM，XuZF，DuanQw，XuYK．AnapproachtoconserveEthnoeeologyandLandscape．Athabasca：AthabascaUniversityplantdiversitythroughDainationalityreligiousbeliefsinPress，2010：1—27．Xishuangbanna．Guihaia，2001，21(2)：173—176．[18]LiuHM，XuZF，TanGD．Ecologicalsignificanceof[33]WuZL，ZhouH．TraditionalvalueandpracticalsignificanceofXishuangbannaDainationalitysHolyHil1．ChineseJournalofecologyinLongshanForest．Thinking，1997，23(3)：68-72．Ecology，1992，11(2)：41-43．[34]FuGH．Climatichazardsandindigenousresponse：thetraditional[19]Khasbagan，Soyolt，Manliang，Enhebayar，Gereh，HuWR．ecologicalknowledgeofLongjiZhuangpeople．StudyofEthnicsinTraditionalusageofwildplantsforfoodbytheEjinamongoliansCuangxi，2010，(2)：84—92．anditsexploitationandethnoecologicalsignificance．Journalof[35]ZhouH，ZhaoDG，LUHH．SignificanceofecologicalEthicsofInnerMongoliaNormalUniversity：NaturalScienceEdition，culturaltraditioninDeityMountainForests．ChineseJournalof2005，34(4)：471—474，488—488．Ecology，2002，21(4)：60—64．[20]DaoZL，LongCL，LjuYT．Ontraditionalusesofplantsbythe[36]YinST．EthnoecologyresearchonswiddencultivationofJinuoNupeoplecommunityoftheGaoligongMountains，Yunnanpeople．AgricultureArchaeology，1988，(1)：318-334．Province．BiodiversityScience，2003，11(3)：231—239．[37]YinST．EthnoecologyresearchonswiddencultivationofJinuo[21]HuangJ，LongCL．TraditionalcultivationofCoptistectaanditspeople(continue)．AcultureArchaeology，1988，(2)：valuesinbiodiversityconservation．BiodivemityScience，2006，14390．408．(1)：79-86．[38]ChengG，WangC，XueDY．Attitudetothetraditional[22]HePK，LiR，CaoJQ．YunnanLanCangAinipeople(Hani)knowledgeofinternationalgovernmentalorganizationsanduseoflocalforestexperienceofknowledgemanagement．ForestrysuggestedstrategiesofChina．BiodiversityScience，2012，20andSociety，2003，(4)：24-26．(4)：505—511．[23]PeiSJ．Studyonswiddencultivationintropicareaofsouthin[39]ChengG，GongJD，XueDY，GuoYJ，LiuCH．StatusofYunnanfromtheperspectiveofethnoecology．TropicBotanyJingpopeoplestraditionalmedicinehealersinLongchuan，Research，1986，29—30：1-7．Yunnan．JournalofYunnanAgnculturalUniversity：Natural[24]LongCL．TraditionalManagementofNaturalResourcesinEthnicScience，2013，28(2)：151-156．Societies．Beijing：ChinaEnvironmentalSciencePress，2009：[40]ZhangLR，ChengWJ，XueDY．Progressandtrendsfor1．193．implementationoftheconventiononbiologicaldiversity．Acta[25]LiuS，MinQw，XuYT，ZhangCQ，ChengCZ，ShiYQ，EcologicaSinica，2009，29(10)：5636-5643．WuLC．Roleoftraditionalknowledgeinforestresources[41]XueDY，WuJY，ZhaoFW．Actions，progressandprospectsinconservationinethnicareas：acasestudyonXiaohuangvillageinimplementationoftheConventiononBiologicalDiversityduringCongjiangcounty，Guizhouprovince．ResourcesScience，2011，thepast20yearsinChina．BiodiversityScience，2012，20(5)：33(6)：1046-1052．623．632．[26]AiHS，ZhouH．Deitymountainforestanditsfunctioninnatural[42]LewisHT．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somedefinitions／／reservationinGaoligongMountMnofYunnanProvince．ChineseWilliamsNM，BainesG，eds．TraditionalEcologicalKnowledge：JournalofEcology，2003，22(2)：92—96．WisdomforSustainableDevelopment．Canberra：Centrefor【27]XuJC．RoleofindigenouspeopleinbiodiversityconservationandResourceandEnvironmentalStudies，AustralianNat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